【一总】契约〔阴阳师×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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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一骑×式神总士
@叶仔 叶叶的点餐来了哦╮(╯▽╰)招待不周请慢用♡
他自幼就与众不同，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和事物。
很多人都说他是爱说谎的小孩，只有父亲会跟他说，没关系，你看得到的不是虚假的。
他曾经多少次期望着如果看不到那些该多好。
直到遇见了他，他才觉得能看到、能触摸，是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阴阳师，这个职业被很多人知晓，可大多数人并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
而式神，作为和阴阳师交换契约为其束缚的妖神，普通人更是看都看不到。
但似乎也有部分例外。
天气晴好，长廊下一骑坐在门前望着院子里的池塘出神。
正值盛夏，没有开启空调，整个庭院确实如此清凉舒爽。
这多亏了他的式神。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式神突然闹了别扭，怎么也不肯出来见他。
要说这种情况并不会发生在已经定下契约的阴阳师和式神身上，因为一旦契约成立，式神就会听命于阴阳师的命令，且不能违背。
一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对待他的式神，因为那个他对他来说是那么与众不同。
“一骑？”
“父亲？”
真壁史彦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他这个儿子的式神，“怎么，还没和好？”，虽说在闹别扭，可家里的“冷气”供应还是没断，证明式神还在，并没有离开。
好像也不能离开，不解开契约的话式神是永远无法逃离的。
直到契约人死亡为止。
“他什么都不说，由得我自己想，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到底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怎么办？”，一骑求助于父亲，老一辈的阴阳师自然比他这个新货懂得多，可偏不凑巧，一骑的式神实属罕见稀缺，真壁史彦也不能理解自然也就帮不了儿子的忙。
“叫他也不回应吗？”
“嗯。”，闭上眼感应一下，虽然知道对方还在宅内，可就是无法知晓对方的位置，“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自从他来了之后一骑嫌少有独自一人的时候，这么一来还真是觉得挺寂寞。
真壁史彦托腮想了会儿，“一骑，”，叫了儿子的名字后又是一阵思量后才开口，“几天前你对他说过什么？”，或许是自己这个傻儿子说了不中听的话让对方恼火了也说不定。
一骑这几天也在想自己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才导致他的式神不出来见他的，可想来想去又没觉得哪里不对，哪里说错了，“也没什么……还是和平时一样……”，无非是今天外出遇见了什么，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真的？”
“嗯，是的……唉？”，一骑猛然间想起什么似的道，“好像说过，要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这句话。”，难道不应该吗？他是他的式神，会一直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吧。
做父亲的他看了看儿子，转头向庭院池塘的方向叹息，他这傻儿子是不知道这句话对于一个已经有了契约的式神来说并不是个好话题。
人的寿命不过百年，而式神通常没有时间观念，一个人的一生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弹指一挥，说是只是侍从关系，可大多数的式神都会在长期的接触中对主人产生感情，他们并不是无情的存在，只是很多人不愿意去接受只想把式神们当成工具。
一骑的话虽漫不经心，可真壁史彦知道，那个看似性情淡然的式神实际上是个很爱钻牛角尖的偏执型，傻儿子一句话或许让他想到了一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契约自然也将随之销毁，解除。
“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
没人当你在说谎啊。
真壁史彦无声哀叹。
“话说父亲来有什么事吗？工作？”，一骑站起来和父亲面对面。
“嗯，有人委托去查看一处仓库，说总是莫名其妙传出奇怪的声音。”，附近接连搬走了不少人家，在这么下去恐怕会闹出什么事。
“那，我去？”
“本来打算这样的，不过你的式神要是不打算出来的话你也是去不成的吧？”
“没关系的父亲，我自己可以。”，没有式神之前他不就一直是自己一个吗。
“别逞强，三天后要是他还不肯出来那就由我去。”
送走了父亲，一骑重新在原来的位置坐下，这次没有看着池塘而是自己的双手。三年前他在真壁家老宅遇见了他的式神，照理来说就着他当时的能力是不可能收服对方的，可对方竟然主动要求做自己的式神……
“总士，还不肯原谅我吗？”，仰头闭上眼，他现在不想做任何事，浑身充满乏力感，“我哪里做错了告诉我，我会改正的。”，有哪个阴阳师会对自己的式神如此低声下气？
恍然间他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叹息，很近，感觉就在耳边，睁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身处在这清凉舒爽的住宅里，一骑不由的露出苦笑。
他的式神还真是够任性。
晚上的一骑习惯性的铺上两人的被褥，与多数式神不同，他的这个更习惯与睡在他身边，本以为今天对方也不会出现在寝室，结果在拉开纸门后看到亚麻色长发的人背对着他坐在那，发间两侧蓝色半透明长而尖锐好似翅膀一样的东西在他进门后微微颤动一下，那是耳朵，白色带着蓝边的衣摆和宽袖在榻榻米上铺开一片。
那是他真壁一骑唯一的式神，名为总士。
而这个名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由对方告诉一骑的。
“终于肯出来了。”，一骑笑笑后过去打开壁橱拿出就寝的被褥，自顾自的铺好，招呼对方过来睡觉时发现对方青灰色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左眼上一条伤疤在夜晚看的并不真切，“怎么？”，对着几天没见的式神，他问到。
“没什么。”
说话了，看来已经消气不少，“睡吧。”，一骑不多话，催促对方尽快过来，坐在那边的式神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脱去宽大的外衣过去自己的位置躺好。
“晚安，总士。”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闷闷的回了一声“晚安”。
不管怎么样，肯现身了就是好事。
肯对他说话……比什么重要。
次日一早，真壁家的餐桌上父子俩默默的吃着早饭，真壁史彦想问问儿子和他那式神怎么样了，因为看到儿子的状态明显比前几天好多了。
“父亲，委托人的书信我能看看吗？”
“啊啊，等下拿给你，怎么？要去？”
“嗯，打算先去看看，今天就去。”，如果是他想的那样可能还需要准备些道具。
“你自己多小心。”，对于还是没看到儿子式神的他来说，还是不放心，不过马上他就觉得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一阵清冷的风从门外吹来，接着一条细细的银蓝色光带接近一骑，在他的左臂上旋转着盘绕几圈后待稳，待光亮散去后先出本来样貌的是一条银蓝色的小龙，浑身亮闪闪的反射着光亮，长着尖锐长角的小脑袋正乖巧的搭在一骑的左肩头。
那是式神总士做喜欢待的地方。
总士是条龙，本是有着神格的最神秘种族之一，能收服这样的式神就算向上数三代都是极其少有的，不过也不是没有，一骑曾祖父的式神就是龙。
真壁史彦对着几日不见的总士笑了，说到底还是得出来，“那么就麻烦你跟一骑走一趟了。”，闹别扭归闹别扭，想来总士也会尽职尽责保一骑的周全，更何况已经肯回来继续缠着他儿子的胳膊了，应该也解决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还趴在一骑肩头的总士回答，刚说完面前就被送上一块鱼肉，“吃吗？”，一骑侧头看着他笑眯眯的问，总士毫不客气的张开小嘴将鱼肉吞下。
见此状一骑才真的松口气，他的式神好像真的没那么生气了。
饭后一骑从真壁史彦那里了解到这次委托的位置就带着总士出门了，总士不变的还是缠绕在他的左臂上，自从他俩完成契约后对方就特别执着于这个位置，那几天总士不肯现身时手臂上少了那几圈微凉的触感还真是让一骑倍感空虚。
如今重获让他觉得十分安心。
烈日当头一骑却不觉得热，他知道这是总士将他身体周围空气降温后的成果，还真是十分便利的能力呢，虽然经常被人说成是免费空调让总士很不满。
到了地方发现是个很普通的住宅区，一户人家里的仓库会在半夜传出奇怪的声音。
“妖怪？还是怨灵？”，一骑围着仓库转了一圈，“可能都不是，”，总士微微抬起头，“没有两者的气息。”，若是妖怪就算掩藏的再好也会留下妖气，若是怨灵，那早在几百米开外就知道了。
“要进去看看吗？”，一骑询问盘绕在手臂上的式神，“现在进去会惊动对方吧？”，那样会不会吓跑对方，会不会跑去别的地方继续搅扰其他人？
“都已经来了，那它不可能不知道。”，主动离开一骑的手臂，总士游向仓库里，一进去发现里面杂七杂八堆满了破旧的物品，像这类地方最容易吸引一些小妖怪来借宿，可偏偏奇怪的是他一点妖气都嗅不到，“不是妖怪吗……不……”，相对密封稍的环境里有一丝奇妙的感觉浮现，顺着这种感觉前往二层发现顶梁上贴着一张咒符，是用于封印的。
外面的一骑等待总士出来，无聊中观察起这座小仓库，墙上和锈迹斑斑的大门上有着小孩子留下的涂鸦，年久的关系已经看不出画的什么。他小的时候也喜欢到处乱画，他家后院的围墙现在都还保留着那时候的杰作。
看来这所被遗忘的老宅有着很温馨的过往。
这让他回忆起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到了夏天在院子里吃着西瓜乘凉……
“一骑。”，回忆被他的式神招呼声打断，抬头发现人类样貌的总士正从二层的窗户探出头，“找到了。”，简单几个字汇报了他的成果。
“那，是什么？”
“是个被封印的妖怪，因为封印年久就要失效所以才会惊动四周的。”
“那，危险吗？”，一骑不想杀生，即使对方是妖怪，那也是有着生命的，是活着的。
幸好他的式神赞同他的想法。
“就目前来看并不是什么有太大危害的妖怪，而且……”，会放在那里很显然并不会是外人所为，总士从窗口跳下，半空中浑身发出耀眼的光变回一尺余长的小龙模样盘绕回一骑的手臂上。
“而且什么？”
“可能是原来住在这的那家人封印的它吧，以至于出于什么目的就得问它自己了。”
“那，两天后我们再来吧。”，右手食指抚弄总士的小角，“接下来去哪呢？话说好久没去吃那家的冰淇淋了，总士很喜欢吧？”，式神犹豫了一下后表示不要幻化成人形去，买了带回家。
“好好，你说了算。”
多数人看不到妖神等一类的存在，所以就算是一骑任由总士绕在手臂上大摇大摆的出门也没关系，但总士却又不是普通的妖怪，他所属的是有着神格的龙之一族，有一定的修为后幻化成人的样子普通人也能看到接触到，只是总士大多数不愿意那么做。
冷饮店里正在思量着吃什么口味的两个突然被拍了肩膀，准确的说是一骑被拍，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他的同学近藤剑司。
“好几天不见了啊。”，剑司也身负阴阳师的血脉，真壁、近藤、羽佐间以及远见四大家族来往密切，而远见家则是除妖师世家，与前三者有些许不同。
在外需要注意，所以剑司只是向总士点了点头便是打招呼，“呃，是呢，哈哈哈……”，一骑干笑，总不能说因为他俩闹了别扭才几天没出门吧。
“怎么？咲良没一起？”
咲良是剑司的式神，原型是只豹猫，和总士关系还不错。
“因为太热了，咲良不愿意出来啊。”，字里行间都带着怨念，没办法，不像总士不仅自己不热还能绕带全家供应冷气，常温的汽水不需片刻就能变得冰凉，多少人羡慕一骑有这样式神。
“不如来我家？带上她一起过来吧。”，一骑做出邀请，手臂上缠绕的龙式神轻轻摆了摆尾巴表示赞同。
接上猫咪咲良，真壁家些许热闹起来，咲良很满意总士的降温工作，躺在榻榻米上打起滚，随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失大气又立马爬起来端正坐好，歪头一看她那个式神小伙伴脱离了主人的手臂化作人形端坐在矮桌前吃着香草巧克力混合口味冰淇淋。
“真亏你还是条龙，竟然被人类一杯冷饮就收买了……”，咲良这么说总士也不搭理，专心吃自己的。
“才不是因为这个的……”，一骑想解释可突然想不出怎么说明，对方主动倒贴做他的式神原因到底是什么他一直想不通。
“话说你听说了那条街有个仓库发出奇怪声音的事了吧？”，剑司严肃的带起话题，和一骑碰过具体地点后确认为同一地点，“今天我们已经去看了，总士说是个老旧的封印，好像是要破解开了，不过好像没什么危险的样子。”，被封印在那里的话会是曾经的守护神吗？
“这样啊，总士说没什么危险的话那应该差不多。”，剑司端起凉茶后停顿了一下，“你是被委托了吗？”，不然的话就着一骑的性格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去那里。
“嗯，父亲拜托我去看看的，后天晚上委托人也会一起去。”，今天只是先去探探风头。
“那，我到时候也一起去吧，如果是个不错的或许可以给卡农做式神，那家伙不是一直在找合适的吗。”
“是呢。”
羽佐间家的养女卡农，虽说是养女却也有着不亚于本家血脉的能力，几人自小玩到大感情都很好，又因为是为数不多的“自己人”所以对于彼此的需求也都是能做的尽力去做。
“话说回来一骑，你家还真是舒适啊，夏天这么凉快，好羡慕、啊啊！！疼疼！！咲良我错了！！你最好了！！”，剑司刚想说一骑家有总士简直是太好了，结果就被猫化的式神攻击，要说他们这一代也是各种神奇的都有了，先是想不搭理主人就不搭理的式神，再来又出现了公然殴打主人的式神。
一骑看看身边差不多吃完将冰淇淋吃完的总士，轻轻将自己那份没怎么动的推到他面前。
只是这么看着就感觉无比的满足。
入夜，总士坐在长廊下，整个宅子静悄悄的。
过了会儿他那对从长发中露出的耳朵抖了抖，向右侧转头看去，他的主人正从长廊的另一边走来。
“等很久了？”，一骑端着两人份的晚餐，有总士喜欢的鱼。
“没什么。”
起身进门放好矮桌，面对面默默吃着迟来的晚饭，一骑被家里的长辈叫去商讨有关继承族长的事宜，原本应该带着总士一起去的，可被一骑拦下了。
一骑有私心，因为总士的特殊稀缺，那些长辈盯在他身上的眼神实在让他不能忽视，如果成为族长的代价是让出总士的话，那他宁可不做。
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想做什么族长。
“一骑。”，放下筷子，他对对面的人说，“你……还记得你当初找到我的时候吗？”，一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没头没脑的问这个？
“嗯，记得。”
那是父亲带着他回老宅的事了，陈旧的建筑，杂草丛生的庭院，那时候他真是个野小子，谁都管不住那种。那时他无意间跑进一个小院，其他的地方都是很热这里却格外的清凉，也是跑的累了热了，停下休息的一骑听见屋子里穿出响动。
“那个时候果然是总士指引我去的吧，被关在那里一定很难受吧。”，年幼的他并没有跑开，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发现是个供堂一样的房间，正中的桌安上放着一只贴着封条的木盒，“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耳边一只有个声音催促我打开盒子……”，现在想起来竟然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当天他再回到父亲身边时，左臂上就已经多了一条银蓝色的小龙。
“不是我引你来的，是你自己来的。”
“是吗……不过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那个仓库的封印和当时封印我的那个，基本是一样的。”，那是个很高级的封印符咒，就现在的一骑来说还做不到。
“那，是怎样的封印？”
“那个是除了施加封印咒术者本人外都打不开的高级咒术。”
“可是不是说已经出现崩坏快要自行解开了吗？”
总士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这种咒术是怎样的他了解并不太多，只知道……
“等等总士，如果只能是施咒人才能解开的封印，那为什么当初我可以打开封印你的……”，细想来这个很蹊跷。
“不知道，或许也是年久的关系部分失效了吧。”
“你，一直都没说过你被封印在那多久了，一个人很寂寞吧。”
“不，并不会，因为大部分时间是在沉睡的。”，偶尔会做梦，梦到的都是很多曾经的过往。
总士曾经也是真壁家某个阴阳师的式神吧，可那个人未免太自私，自己死后还不放他自由，讲他锁在无人能开启的黑暗中。
“对不起。”，一骑垂头不去看总士。
“……为什么道歉，封印我的又不是你。”
“那也是我们一族的人所为，既然已经结束了契约为什么还不让你自由……”，愧疚感很强烈，好像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一样，可同时也有着难以言喻的感觉，如果硬要形容出来的话，那可以说是一种幸福感吧。
因为这样，他才见到了总士。
“我，不会那么做的。”，一骑也放下碗筷，“总士原本就该是自由的，等到我死后……”，就还你自由。
“一骑！”
“啊？什么，总士？”
“不，没什么，饭要冷了，快吃吧。”，总士不再继续话题，快速端起自己的碗筷。
“呃……嗯。”
一骑不认为是错觉，总士总在回避有关自己会死这个话题。
人，都是要死的吧。
可，到时候就会留下总士自己了。
“抱歉，说了不该说的话了。”，终于明白几天前对方怎么都不可能现身的理由了。
自己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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